北京方言中的“姑”、“奶奶”与“姑奶奶”

北京方言中的“姑”、“奶奶”与“姑奶奶”

北京有一种对女性的称谓:姑奶奶。这个“姑奶奶”指的是什么人?《现代汉语词典》注释是:“口语,娘家称已出嫁的女儿。”其实,在北京的口语中,“姑奶奶”的内容要比这丰富。

当然,“姑奶奶”是已出嫁的女儿,这是这个词的基本意义。但为什么要将出嫁——北京方言叫“出门子”的闺女也唤作“姑奶奶”呢?

北京方言中的姑

先说说这个“姑”字

姑,在血缘关系上,起初有两个意思,一个是妻子称呼自己丈夫的姐妹:“大姑子、小姑子”。

另一含义是子女称谓父亲的姐妹:“大姑、姑姑”等。总之,“姑”,无论指的是谁,都是尊称。

再说“奶奶”这个词

同“姑”一样,“奶奶”也是对妇女的尊称,尊敬程度相等。

从家庭关系上讲,中国人最早是将母亲称为“奶奶”,当代则是将祖母称为“奶奶”,与祖母同辈的老年妇女也称为“奶奶”或“老奶奶”。

旧时代则是将官宦人家的主妇称之为“奶奶”,如《红楼梦》里王熙凤被称为“二奶奶”。

显而易见,将“姑”与“奶奶”连用应该是一种双重的尊重。

最后说“姑奶奶”一词

北京人也确实将“姑奶奶”作为尊称来使用。北京方言为什么将已出门子的女儿也叫作“姑奶奶”呢?这就要从几个方面寻找原因了。

从娘家家庭内部关系中看,未出嫁的女儿叫“姑娘”,她出嫁前或出嫁后都被自己下一辈称作“姑姑”,下边隔一辈的则称他为“姑奶奶”。无论怎样讲,从娘家来说她是“姑”。

而从男方家庭里讲,此女是本家庭子孙的母亲或祖母——这两者在过去和现在都被子或孙叫作“奶奶”。再者,作为家庭主妇,在社会交际中也被称为“奶奶”。

这样,无论怎样讲,从婆家来说,这位出嫁女都是“奶奶”。这样把娘家的“姑”与婆家的“奶奶”放在一起连用,不就是“姑奶奶”了吗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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